“不过你这个策略用错了,炙酒会破坏酒液的稳定与平衡,最后的余味会有一些甜味跟收敛,只要靠得近一些就会变成乱七八糟的味道。”
宋云泽看了眼表情不好的安老爷子、以及神色高深莫测的陈家大少,最后无所谓地把视线再度聚焦到双手紧握着拳头,脸色清清白白、被自己噎得无从反驳的安汶说:
“或许你觉得喝一点酒,伤的是味蕾,和嗅觉关系不大,而且你的触觉还算敏锐,并不至于影响多少事情,但这其实是错误的。”
“单品酒就罢,你还喝调酒,又炙酒,这大概是生怕自己的从业寿命太长,想让自己可以早点退休吧?”
怎会如此。
这人是什么品种的狗,竟然可以闻出这些东西,而且还大言不惭地在安家的地盘上,对自己头头是道?
但安汶很清楚,自己喝酒的事情或许生活助理与女仆都会帮忙瞒着可这下子被戳破,就老爷子对家里的把控,随便一查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
明知迅速认错才是自己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安汶又忽然想起来,这个宋云泽最开始被认回来的时候,不是应该完全没接触过调香的事情吗?
那他刚刚又是干什么?
“真是没想到本来我悄悄地弄了点新的尝试,看看下次能不能拿去跟老师开玩笑,结果居然被哥哥发现了。”
安汶皮笑肉不笑地欺身更靠近宋云泽,稍微浅了些的眼瞳紧迫地看着后者,有些得意地说:
“看样子哥哥准备的很充分呀!先前不是说对香道不了解吗?怎么刚刚又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呀?”
“还是哥哥悄悄做过特训?这样看起来速成的效果很棒唷,也分享给我嘛作为回报,我跟哥哥说我的口袋香料名单?”
安沉木其实还不用安汶说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他深深地皱着眉头,看着红木盒中的那截品质奇高的沉香木,又觉得或许是他们过于先入为主。
至于陈澄川则干脆地笑了。
他们陈家虽然并不是纯粹经营和香有关的事业,但也和芳疗沾边,面向的是中高阶层的消费者,对手中收获的这排卧香小样感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