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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宗家就算野心再大,也得先把继承人定下来才行。”

玉蝉知道李曼枝同样焦心宗孟达很可能知道他们与特别行动组之间的关系,所以或许是想绕道超车,利用花魁的特殊身份做掩护。

“宗至渊大事精明,小事糊涂,所以宗家将来可以走到什么程度,大概还是要看宗孟达能够走多远的。”

“至于我们,顶多是宗孟达在面对政敌布局前的旗子罢了。”

李曼枝一面在走廊上扶着玉蝉有力的手,一面怔愣地看着地面上的光影,以及对方腰带尾端缀着的福兽金饰,隐约出神。

玉蝉过去也是一名出色的卧底。

或者该说,能在特别行动组里被选入情报部的人,大多有着过人的心智与能力,否则也绝不可能被安排到现今的位置。

由于必须扮演各种职位与角色,以利情报搜集、过滤、乃至于下放与完成各种任务,玉蝉这几年即便做得相当出色,但也难免会有郁郁寡欢的时候。

对外的锐气和不好相处,偶尔还会对萤灯与忍冬发火都是假象。

实际上的玉蝉周子若是个对他人情绪份外敏锐的人,况且在花楼日常工作与接客之余,还要执行特别行动组的任务,锻炼自身的实力,加强花魁的技艺

──总的来说,苦肯定多于甜,而那些华而不实的赞美,很多时候对玉蝉来说更属于压力。

但今天,玉蝉却笑了,还露出那么美好的表情。

难不成昨天救下宗孟达,并不是出于意外,而是因为玉蝉真的对宗大少动心吗?

拉开以金粉与松石所绘制的重重拉门,玉蝉终于在走了近乎两刻钟后,才来到最后一扇将与客人见面的玉屏风前,缓缓坐定。

有照见陛下亲自订下规矩,花楼的花魁在正式接客时皆如同新婚,每一步均有考究。

这位陛下并不禁止手下寻欢,但他通过架高这一层层的作业,使人如果想追寻心灵与肉│体的契合,就要更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