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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化区的每一处都很难藏有什么秘密,因此客人的流动与停驻就成为各家必争所在。

──越是正式,就越表决心。而客人的身份越高,更代表着花魁与花楼的地位愈发举足轻重。

“嘶这次的初见,就直接上最顶级的规矩吗?”

饶是李曼枝刚刚才劝过玉蝉不要对宗孟达起不必要的好感,现在见到一晚少说要二十万晶币起跳的宴会厅,也不免感到一丝隐密的紧张与担忧。

“要不,咱们还是拒绝吧?”

毕竟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位只是要过来道谢的。

“噗,这下知道他难缠了吧?”

玉蝉见状,忍不住咧开嘴,又很快地抿起,恢复矜持。

接着又趁人去秉报的同时,低声安慰对方,

“别紧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等钱进了口袋,我保证你啥也不慌了。”

‘咚、咚’两声,负责演奏的乐队已经在收到暗示后,开启了弹奏。

他们作为初见的暖场,必须确保因为需得保持低调与羞怯的花魁,在与生客相处略有间隙时不会冷了氛围,所以要随时注意音乐的选择与声量。

开场是带着隐密的勾引,正呼应着屏风双方的期待和赧然,以及即将却扇的花魁那似朦胧又似雀跃的渴盼。

而作为客方,宗正达那儿却还有一重折射的镜面,得以隐约见到玉蝉优雅且华丽的仪态,与空气中提前燃上的熏香契合,意欲着这位花魁的洒脱且叫人耳目一新的自在逍遥。

“哎呀呀,咱们玉蝉可是个害羞的,宗少爷可千万别介意。”

锦葵妈妈作为司官,在宗孟达身边那可笑得牙不见眼,满嘴金晃晃的比灯光还璀璨。

她经营花见楼多年,也算是亲眼见证这花街的兴衰,以及环肥燕瘦,各模各样的花魁或赎身、或年韶逝去、或沉浸于无法回首的阿鼻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