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去踢他的头,偶尔也会踩到他的肩膀,再被他握住脚腕,如此反复。
张昱树告诉她:“放轻松。”
过了一会儿又说:“很爽的。”
这世间最迷幻的咒语,就是他的声音。
即使这一刻不在耳边低喃,也依然性感。
诱哄着你按照他的指令做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段之愿觉得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烈的酒。
酒精浓度极高,一闻就会醉,一醉就再也不想清醒。
就想要神魂颠倒地站在车水马龙之中歌唱,在悬崖峭壁上起舞,看绫罗被风吹散,然后永远醉在他怀里。
百年沉醉、百年不醒。
酣畅和种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在今晚都随着张昱树一齐舞动。
他像是个天生的指挥家,让她把一切情绪挥洒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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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昱树是天快亮时才走的。
破晓时分,太阳流露出要工作的迹象。
张昱树这才小心翼翼把手臂从段之愿脑后抽出来,替她重新盖好被子,拿起外套悄无声息离开。
回到家就先给自己洗了个凉水澡。
手机屏幕就是她的照片。
出来时他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几乎瞬间进入深度睡眠。
在警局配合了半天的工作,又因为伺候段之愿一晚上睡不着。
这一觉他睡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