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扶摇对晏宁讨厌不起来,因为晏宁从未喜欢过这些男人,或许是这份清醒,晏宁反而得到偏爱,不像她,爱一个错一个。
云扶摇垂眼,耳边传来羽箭破空的铮鸣之声,原来是控制住她后,谢寒洲又用灵力幻化出弓箭,居高临下地朝阎焰射去。
“唰,唰……”一共四箭,箭无虚发,把阎焰精心炼制的符箓一一穿破,让他的献祭被中止。
与此同时,山中响起钟声,火光冲破云霄,留守的弟子纷纷朝后山赶来,誓要守护禁地太平。
敲警钟的正是谢梨梨。
狗子虽然不待见谢寒洲,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和小主人同仇敌忾。
谢寒洲从剑上下来,看着阎焰流血的手腕道:“二师弟,速速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阎焰苍白的面色一僵。
谢氏向来重风骨,不屑包庇,然而谢寒洲还是违背了祖宗的教诲,想让命途多舛的二师弟从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阎焰抿唇道:“多谢,不必。”
天大地大,他一个罪人之后早就无处可逃。
谢寒洲没有多言,他取下挂在腰封上的玉珏,提剑来到竹林,想赶在穷奇破水而出前补好封印,重新将它镇压。
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闻讯而来的弟子都被谢青山谢不臣父子拦下,就连谢氏宗族的嫡系长老也被软禁在主峰大殿,只剩谢寒洲一人单枪匹马。
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少年喉结微滚:这和他舅舅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谢寒洲欲哭无泪,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舅姥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