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有多暧昧。
晏宁赶忙把满头长发拢好,束成高高的马尾,她转过身去,红着脸道:“别补了,改日我再做个新的。”
谢琊说好,却没有扔了这盏旧灯,而是重新收回芥子囊。
在没有收到新的灯笼前,旧的依然是无可取代,就算收到了新的,旧的他也舍不得扔。
向来有洁癖的祖师爷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收破烂的潜质。
……
雨势在黄昏时渐止,暮色如新,月上梢头,宜出游。
谢琊带着晏宁在镇上游玩。
她曾经在前世的日记里写道:想喝故乡的青梅酒,想听清河镇的说书先生讲故事,想亲手划一划乌篷船。
每一件谢琊都帮晏宁记着。
所以哪怕今生的她什么也没说,谢琊也提前安排好了行程,先去巷口酒铺,再去巷尾茶楼,最后从巷尾渡口坐船回来。
酒铺立在闹市,人来人往。
但与寻常酒家不同,老板娘不收金银,只收来客的才艺表演,看得顺眼的就予以美酒。
晏宁有些为难,正想开口唱两句小曲的时候,谢琊已经幻化出长剑,在人潮拥挤的街头上演了即兴舞剑。
哪怕他还戴着面具,但那身段,那剑花,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鼓掌,看得晏宁直呼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