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谢寒洲如传言那样对自己情根深种,是自己的裙下之臣,哪怕先前拜晏宁为师也是当作替身,为解相思之苦。
这样的话,云扶摇才不算输得彻底,谢不臣那一局她输给了晏宁,就想从谢寒洲这一局找回来,总不能所有男子都偏心晏宁。
云扶摇轻抚脸颊,明明她的模样比晏宁更加柔媚,也更加讨男子欢心,虽有七八分相似,但男子大抵更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晏宁那种硬骨头有什么好?
云扶摇收回眸光,正主和替身同时出现在人前,总会被拿来对比,也总有一个要逊色一些。
所以今日她出门前特意选了淡雅的天青色纱裙,又挽了灵巧绰约的发髻,再薄施妆容,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尖。
这注定是无形的战火硝烟。
然而——
那个本该做她替身的女子,随便穿着件绯色衣裙,和她的弟子一样用木簪束着道士头,寡淡得连副耳坠都没有,素面朝天,却又该死的清丽脱俗。
云扶摇不得不承认,单论骨相,晏宁五官更精致,皮相可以通过化妆弥补,但美人在骨不在皮。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
云扶摇压下暗戳戳攀比的心思,她转身离开,回寝殿后又从芥子囊里取出一对耳坠递给谢寒洲,让他去送给晏宁。
谢寒洲:“?”
他眸光微闪,愣了一瞬。
云扶摇道:“你若对她问心无愧,何妨走上这一趟?”
谢寒洲垂眸应是,他走出大殿,手握拢,耳坠几乎嵌入掌心血肉里,他就是问心有愧,所以对晏宁的告白只有那日城楼上的晚风和他舅舅知道,但对云扶摇的假意逢迎,却是他散布谣言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