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完门中弟子后,谢琊手中的玉骨折扇再次幻化为雪白长剑,祖师爷来去如风,从不为谁停留。
晏宁一直望着他的背影。
也许是灵魂深处生出的勇气,她下意识抓住了祖师爷的衣袍,当众行大不敬之举,又大逆不道地说:
“您来都来了,签个名再走呗?”
谢琊:“?”
晏宁没敢抬头,只扯着谢琊身上一小截鲛人纱,他袖袍宽大,她轻轻一拉就能看清他的腕骨。
白皙纤细,若瓷若玉。
就像学生时代在黑板上答题的高冷校草,他抬手写字时衣袖微微滑下,腕骨在太阳下几近透明,写出来的字却刚劲藏锋。
是很漂亮的手腕。
手好看写的字肯定也不差。
晏宁从芥子囊里掏出笔墨,诚恳地央求道:“写一个吧,求你了。”
不远处谢不臣瞧着,一面对徒弟晏宁这副狗腿样不屑一顾,一面又在心中滋长出妒意。
她怎么敢无视自己却讨好旁人?
谢不臣向来温和的眸染上阴鸷,他这边苦大仇深,那边看戏的谢寒洲直接摸着下巴道:
“二师弟,打赌吗?”
“我赌师父要不到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