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修士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他没有招式可言,你无法预判,你也不如他那样能抗伤害,人一旦不要命,就相当可怕。
展红袖再也坐不住了。
她试图加入战局,却始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以及谢寒洲的身份。
是,阎焰好欺负。
谢寒洲可不是。
整个修真界里,除了他舅舅谢琊,没有人敢欺负谢寒洲。
展红袖强压怒意,起身拍烂桌面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于是,谢寒洲把被他抓住脖颈的弟子甩到了地上,阎焰一个打三个还游刃有余,那些弟子怕受伤总有顾忌,阎焰的打法却是为活命,展红袖叫停后,他抹了把唇角的血迹,依旧温温柔柔笑着。
他的人生已经破烂不堪,被骂被羞辱无关紧要,可是晏宁没有错。
她是他的师父。
受不得半点侮辱。
日渐黄昏,阎焰和谢寒洲的好事到底没有做成,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一前一后回到竹楼。
山上远没有山下喧闹。
晏宁和谢琊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书,梧桐碧绿,延伸出篱笆外,也挡住西晒。
阎焰低着头,不想叫晏宁瞧见脸上的新伤,他把从镇子里买来的桂花糖塞到谢寒洲手里,道:“我去干活,你跟师父说吧。”
“行,你要伤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