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别的没有钱管够,他和阎焰把早点铺掀了,最后赔钱了事,唯独没赔被展红袖拍烂的那张桌子,天知道那个女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阎焰摇了摇头:“不用了师兄,上次师父从你那要来的伤药我还没用完。”
谢寒洲掂了掂手上的油纸,糖的分量比上月多一倍,看来二师弟是考虑到多了一个小师弟,买糖买双份。
他跨过门槛,走到梧桐树下的石桌旁,自己倒了杯茶喝,酝酿一番后才道:
“师父,你没看到我回来吗?”
晏宁连头都没抬,她盯着书卷里的修炼心法道:“有事说事。”
谢琊倒是肯抬头看他一眼。
大外甥欲言又止,一看就是在外面惹了事,还跟人打了架。
谢寒洲往前一步,老实交代道:“师父,有人骂二师弟和我。”
晏宁点头:“不要冲动。”
谢寒州又道:“骂得可难听,说我们是孤儿。”
晏宁向来温和,淡定道:“不要冲动,好吗?”
她今天早上才教过小弟子,无论何时都要礼貌,别骂人。
谢寒洲继续告状:
“师父,他们也骂你了。”
晏宁沉默了。
就在谢琊以为她就这么算了的时候,早上还教他温和有礼的徒孙忽然重重合上书卷,捋起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