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一年里可能就一次。
晏宁有时候会想,为了弟子们的友好关系着想,她是不是得多翻车几次?
饭厅,画像下。
谢寒洲和谢琊单独相处。
黑衣少年和雪衣小娃娃分立在祖师爷画像两边,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正目不转睛盯着在地上转动的玲珑骰子。
廊下的风打着卷儿灌入室内,将谢寒洲的衣袍和谢琊额前的碎发吹起,一时间岁月无声,仿佛回到十几年前那个多雨的夏季。
那时的谢寒洲刚成为孤儿。
他缺少父母关怀,心性顽劣,不服管教,甚至有了好赌的苗头。
这让当舅舅的情何以堪?
谢琊没有用武力服人,也没有强行说教,而是和谢寒洲对赌。
猜骰子抛下,是单是双。
谢寒洲人小鬼大,又学了出千术,自觉稳操胜券,扬言道:“要是我赢了,你喊我舅舅。”
谢琊点头。
“要是你输了,就听舅舅的话。”
谢寒洲道:“我来抛骰子,你选单还是双?”
谢琊道:“你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