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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茶园,绿浪翻涌。

阎焰起身,走到刚刚传来脚步声的地方,拾起了晏宁留下的瓷瓶,上好灵药,专治跌打损伤。

不出意外是从谢寒洲那坑来的。

他这位年轻的师父,惯会借花献佛。

阎焰眼底泛起笑意,他本就生了一双多情目,如今看个药瓶都像是喜欢。

他也的确很喜欢。

晏宁看似佛系,对弟子们不闻不问,既不管他们修炼,也不在意他们死活,实际上却很用心。

阎焰伤重的时候,晏宁会想着法儿做药膳,给他炖大骨头汤,谢寒洲为他父亲留下的生意烦恼时,晏宁会给他煮清心安神的茶。

师父的好不在言语中,而在一餐一饭,一粥一茶,甚至一盘点心。

阎焰不知道的是——

晏宁不是不想管他们修炼,而是她这个穿书人也是半吊子,自己还在摸索,加上原身是天生柔体适合做炉鼎的体质,她的修为恐怕还比不上徒弟们,哪敢好为人师。

她很有自知之明,甚至偷偷看过阎焰炼体,想学一招半式。

不过男女修士天差地别,适合阎焰的法子未必适合晏宁。

她只能慢慢看,慢慢琢磨。

修炼枯燥的时候晏宁就会做饭,她热爱美食,很少翻车。

就算翻车了,徒弟们也会给面子吃掉,因为浪费粮食的人会被罚跪,这是晏宁的规矩。

也只有在晏宁难得翻车的时候,才能看到大弟子和二弟子兄友弟恭,互相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