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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还小。”

饶了我吧。

晏宁从不强人所难,她对孩子向来宽容,觉得天真浪漫的年纪无需被礼仪束缚,遂点了点头:“吃饭吧。”

谢琊松了口气。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却不知道仅仅只是开始。

一张圆桌,四张红木方凳。

师父先坐,弟子们撩开衣摆后续跟上,谢寒洲替晏宁倒了杯茶水,“师父,今儿怎么就一个菜?”他眼皮微跳,试探道。

晏宁没有说话,还是阎焰筷子一顿,回他道:“师兄,你没来之前我已问过师父。”

“师父说,因为你又酸又菜又多余。”

谢寒洲:“”

他自觉收回夹菜的手,安安静静扒着大米饭,一改从前抢食的风格,眼睁睁看着晏宁老给新来的小师弟添菜。

谢寒洲的目光有些幽怨。

没有二师弟和小师弟的时候,晏宁曾对他说:你放心,你是师父的头胎,师父一定会对你好的。

哪知才短短几年,他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这顿饭味同嚼蜡。

膳后,晏宁递了块帕子给谢琊擦嘴,照顾得十分周全,她示意阎焰把碗筷撤下后,对已经自觉站起来的谢寒洲说:

“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