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让出一个位置,谢玄习以为常地顺毛:“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气味。”
闻九:?
“忘了吗?”撩起一串水花,谢玄晃了晃手,“你刚刚牵过。”
闻九:胡扯!明明是你先动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听过吗?
但看在终究算自己吃到豆腐的份上,他好脾气咽下反驳的话,对着壶嘴又喝了口:“我怎么觉得这酒怪怪的。”
十分上头,没几口脸便有了热度。
谢玄:“怪你还喝?”
“好喝呗,”翘着脚,闻九不在意道,“而且什么酒能灌倒龙?”
他可是有那——么大一条。
仔细瞧了瞧少年手中的酒壶,谢玄如实陈述:“里面有鬼气。”
很淡,一般人极难看出。
“哦,”腰背没有着力点,仅仅坐了两分钟,白发少年便眯着眼,躺倒,相当自然地在谢玄腿上找了块地方当枕头,笑,“狐鬼拿来的,还能指望有多干净。”
大家都是鬼,谁也别嫌谁。
抬起手,他将酒壶递到谢玄面前:“要么大师您给超度下?”
为了搭配原主一头过腰的雪色长发,闻九幻化出的衣物款式,都是他早年穿过的广袖宽袍,袖口垂落,虚虚堆在一处,谢玄一垂眸,就瞧见了截莹润的、玉似的胳膊。
假装没听出对方的揶揄,他伸手,将少年的袖子往上拉了拉。
闻九憋不住乐,无甚诚意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珠:“哎,谢佛子,这一路跟着我也是苦了你了。”
也不知快穿局那群老头是怎么想的,会把他们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安排在一块。
谢玄则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