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处一片狼藉之中,满屋的麝香味儿熏得她直皱鼻,但她太累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于是,洁癖如南鸢也只是草草扯了那大红喜被盖上。
头一歪,眼一闭,就这么睡死了过去。
从晚上激战到天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
南鸢是被饿醒的,醒来之时,天微亮,一时竟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傍晚。
刚坐起身,门外便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王妃可要沐浴更衣?”
南鸢应了一声。
她有些意外,那狗王爷居然给她留了人。
败那狗王爷所赐,她睡了一觉,浑身愈发酸痛了。
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抬了浴桶进来,兑了温热的洗澡水,浴桶边搭好浴巾。
南鸢扶着浴桶边沿,艰难地抬起腿,坐了进去,身体的不适让她秀眉紧蹙。
两个婆子开始清理现场。
一人面不改色地将那污浊一片的床褥连同地上的几片破布烂衣卷吧卷吧抱走,动作利落地换上了一套新床褥,换洗的新衣服也叠好放在了床头。
一人开窗通风,换香炉,焚香,全程亦是面不改色。
“王妃陪嫁的两个丫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王妃如果需要人伺候沐浴,可唤她们进来。”其中一个婆子道。
“叫她们一刻钟之后再进来。”南鸢淡淡道。
婆子隐晦地扫她一眼,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