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方氏那股走火入魔的劲儿,宋小娘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小声道:“要不咱再找找,还是不要跟大夫人争执。”
在宋小娘心里,女儿的婚事固然要紧,但她却绝不希望因为任何事影响儿子。
一提到方氏,李晔下意识拧了拧眉,“这婚事是翁翁给定的,顾忌大伯母做什?”
哪能不顾及?就算早就分了家,大夫人毕竟是长房正室,是宗妇。便是自家夫人,祭祀时,还要站在大夫人后头呢,大夫人说话,夫人也只能听着,谁让那是长嫂。
宋小娘干巴巴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她去打搅殿下。”
李晔眉头拧的更紧,心道方氏那人,惯会拿腔作调装贤惠,这门婚事是翁翁拍板,方氏明知婆婆一辈子最看重翁翁,哪会跳出来自找没趣到婆婆面前说闲话。她就算再想要女婿,都不会有这个胆子。
不过见宋小娘是真的怕,他只得又安抚了一句,“总之小娘你放心,我自有主意。不管大伯母来找你说什么,你都别理会,只说任凭翁翁做主就是。”
宋小娘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是是是,原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儿,我不过白问两句罢了。”
亲生女儿的亲事,宋小娘居然发自内心觉得不该过问不该做主……
李晔一时心情复杂,也不知该如何吐槽。想着横竖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没再理会,又陪着宋小娘坐了一会儿。等到曹县君平安生女的消息传来,李晔才回前院做雍国公布置的功课。
曹县君生的小四娘子到底是早产体弱,太医想尽法子,撑了七天,就连奶都喝不进去了。曹县君日夜哭泣,雍国公阴沉着脸陪在曹县君身边,整个雍国公府都没人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