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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莞尔,深知对傅悉来说,当着几位年轻有为的大臣说出这几句已经很不容易,便拍拍他肩头放过。

“烧杀抢掠,很对。”傅思说出自己的看法,“俗话说水火无情。陈州景州并无大江大河,没有足量的水可用以攻城,但火却是容易放的。且火势凶猛,大火过后,一片荒芜。”

傅思手指点在舆图上陈州几处官家粮仓上,“两国交战,势均力敌所以鏖战,但若是其中一国粮草出了问题,另一方便会呈现破竹之势。”

傅悉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墨点头,“正是。如今两国僵持,就看哪方更守得住熬得住。要守要熬,必须粮草充足。”

傅思问:“苏大人,州中粮草可还充裕?”

苏论点头:“有周围州府粮草支援,州中五处粮仓存粮尚足三月之数。”

傅思:“好。粮草要重点看守,在原来基础上,抽调一百精锐,每仓二十,严加巡逻看守。”

“遵命。”

傅思安排好护卫粮仓,又向周墨苏论问了几年前两国战事,心里对两国实力大概有了底。

几人各抒己见,近拂晓时才散。而傅悉早就呼呼大睡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口水淌了一地。

傅思无奈,到底是没吃过苦的,要他一下子成长起来也不现实。

人是傅思从被窝里提出来的,还是由他扔回去。

安顿好一切,傅思又去将士们驻军之处巡视一圈,天才麻麻亮,傅思小睡一个时辰,又要处理军中事务。

如是三天,傅思累的够呛,只想一头扎进商榷怀抱,好在陈州平安无事,他才稍感欣慰。

但第四日晚上,一向看守严密的陈州粮仓着火了,五座满仓只剩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