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澈心里好受一点,可转念一想,什么都没有对甘霖来说并不是好事,瞬间她又觉得胸口堵得慌
心情忽上忽下,脸上一明一暗,甘霖只扫一眼便全部了然,他起身丢掉棉签,又拿了根新的。
“那三个人,都蒙着脸,完全不认识。”
“不是,绑我那两个下车之前现戴的面罩。”
嗯?甘霖显然意外。
邱澈解释,说:“除了打我那个,还有你给存储卡那个,剩下那个男的我见过,你记不记得在烟瘴挂,我去才仁大哥家路上,正好碰见你从沱沱河回来。”
“记得。”
“你用对讲机喊我之前,我遇到一个牧民,当时他想去烟瘴挂那边放牧,还跟我问路。”
甘霖眉头一皱,“放牧的跟你问路?”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他不是真牧民,后来听到对讲机里你找我,那个牧民就走了。”
“他就是第三个男的,对吗?”
“对。”
甘霖坐回床上思索,等了会儿,他掏出电脑,打开文件夹,把屏幕冲向邱澈那边,说:“这些都是你相机里的照片,你再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我没发现。”
其实他并没好意思说,接到邱澈被绑的消息后他满脑子都是乱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这些照片只草草翻过,肯定不如正常情况下观察得那么敏锐。
邱澈把烟掐了,手指搭着翻页键,一张张看,照片全是过去不到一年拍的,扎什伦布寺的桃花,日喀则街上手拿转经筒的妇人,雅鲁藏布江翻涌的河水,这些一划而过,重点在后面——二月份无人区的雪山和偶尔入镜的野生动物。
几百张照片快要翻完,蔓延的美景过后好像没什么发现,就在相册见底的时候邱澈“嗯?”了一声。
甘霖腿都快麻了,他赶忙坐正,“怎么了?”
“你看。”邱澈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个是不是藏原羚?”
之前在烟瘴挂看视频做数据分析的时候甘霖教过她如何辨别这种动物。
甘霖身子往前探,靠近屏幕,也靠近了邱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