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尔木驿站的时候甘霖见过一次,那时他出现在邱澈身边只有一个目的,打听一切可以作为甘星被杀案的证据,所以他不关心纹身,只关心证据,但现在不一样了。
邱澈见他盯着纹身看,说:“罗浩找人给我纹的,他说保平安。”
“以后这个朋友不要联系了。”
甘霖突来的幽默把邱澈逗笑,虽然只笑了一下而已。
抽出棉签,沾几下药水,红褐色的液体顺着手腕往下淌,棉签适时兜住,来来回回画圈。
药水渗进皮肤,邱澈咬着牙不吭声。
“明天就好了。”
“嗯。”
好像人们在安慰的时候总习惯说“明天就好了”,明天不远,招手即来,给人无限期待。
看着蹲在脚下的甘霖,一瞬间,邱澈有种俯首称臣的错觉,却又在一晃神之后推翻了这种想法
她裹了口烟,笑着把烟雾徐徐吐出。
“你怎么找到罗浩的?”
甘霖向下的眉眼眨了眨,“那天晚上我从你那记下罗浩的电话,他开车从日喀则过来郊外跟我汇合,没等见到罗浩就接到电话说你被他们绑了,要我拿存储卡过去交换。”
“你怎么不报警?”
涂抹的手一顿,“我不敢。”
不是不敢报警,而是不敢拿她的命作赌注。
“照片你都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发现?”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