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也弯着唇,她神色倦怠倚在窗边坐,车上还有其他的演员在讲话,很显嘈杂。祁正寒那头好久没有出声,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搁置了手机,终于问了句:“你听得见吗?”
他却说:“听得见。”
苏见青轻笑一下:“你哄人呢,这儿这么吵。”
又默了会儿,祁正寒说:“等我这一阵子忙完,带你去玩好不好?”
苏见青:“你忙完就确定我有空吗?我现在也很忙的。”
他想了想,认为她说的也对。在祁正寒思虑这片刻的时间里,苏见青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去哪里玩。”
他说:“我们找个地方过冬。”
过冬这个词让她莞尔:“像小动物冬眠。”
“对,像小动物。”他笑着。
“好啊。”
有一句没一句的无营养对话,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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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祁正寒接到长兄的来电,说父亲要开个家庭小会,让他抽出时间来。
会议开在父亲祁恒的病房,祁恒年近六十,近几年身体一直抱恙,今年更是每况愈下。工作生活基本都安排在了医院。
病房的楼底下停了三辆红旗。祁正寒料到今天家人应该都到了场。
他的家人很多,但即便是最亲近的几位哥哥,也让他感受不到亲情的温度。他们来自不同的母胎,从不说一家话。
在楼里遇见的第一个人是爸爸现在的妻子。
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后妈,终于还是用自己的一些方式换到了一张和他父亲的结婚证,个中艰难,他不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