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不渡憨憨 长是年年 2874 字 2022-10-02

“他没法出来,但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死,我的驱鬼术就是他教我的。”牧冠为陈景龄辩解,想了想,补充道:“我曾经也想替他联系你们,他说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总会有人来的,没来就是时候未到,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也没什么,再加上我不知道你们的联系方式,就这么一直耽搁下去,还你好来了!”

“他为什么没办法出来?发生什么了吗?”陈小洛问道。

“这个”牧冠有些纠结,吞吐半天,道:“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这也没法和你说,总之,他真的活着!”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奶奶和叔叔伯伯都很想他呢。”

“啊?”牧冠愣了一下。

陈小洛问道:“怎么了?”

“你也是他家人吧,你不想他吗?”

“我对他没有记忆,听家里人说才知道我还有个很厉害的小叔。”

“这样啊,”牧冠点点头:“那就暂且原谅你,你见过他之后一定会喜欢他的,他是个很好的人。”

好一个毒唯发言!

陈小洛没接话,跟着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我们什么时候去?明天早上?”陈小洛问道。

“行,那明天早上我来找你。”牧冠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给你推荐我们这里的生煎包”

话音未落,被陈小洛死死捂住嘴巴。

牧冠吓了一跳,惊恐地睁大眼睛。

“生煎包?”还是迟了,苏深听到关键词,像打了鸡血一样支棱起来。

“啧,”陈小洛翻个白眼,放开牧冠,一脸生无可恋:“你说你没事儿提吃的干什么,不知道房间里有个填不满的饭桶吗?”

“我寻思你不还没吃晚饭。”

“是生煎包吧,包子吗?好吃吗?”苏深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一眨不眨注视着牧冠,大有牧冠不说清楚,就把他吃了的架势。

牧冠额头滴下大颗冷汗:“额还行吧,和普通包子一个味儿。”

“是吗?”苏深不信:“那为什么叫生煎?”

“因为包的时候是生的,”陈小洛说着,示意牧冠赶紧走,拧开一瓶红茶塞到苏深手中:“尝尝这个。”

苏深下意识喝了一口,拧眉道:“味道好怪,茶味,但是好甜,不习惯。”

“还有你不习惯的食物呢?”陈小洛惊了。

牧冠给陈小洛比了个手势,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悄悄开溜。

“不喜欢。”苏深皱着鼻子,将红茶还给陈小洛。

陈小洛接过来,极其自然地抿了口:“没过赏味期啊。”

然后发现瓶子上有烤鱿鱼的酱料,登时洁癖发作,眉头一皱,嫌弃道:“你吃完赶紧去洗手,脏死了。”

“哪有,明明是食物的味道,很香啊,你闻闻——”

“别过来!全是油脏死了!”

苏深嗤之以鼻:“居然嫌弃食物,又不是你想吃烧烤吃不到,乱发脾气的时候了。”说话的同时,她啃完最后一口,瞄准垃圾桶,将竹签扔过去,精准命中。

“我没有嫌弃食物,我只是单纯的嫌弃你不要舔手指,去洗手!”

陈小洛拽起苏深,连拖带拉拽进洗手间。

苏深评价陈小洛给她挤到手上的沐浴露:“黏黏的,好恶心。”

“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苏深是墓里出来的鬼,在不见天日的古墓中待了上千年,因此不可避免地,她的体温和墓里的温度保持一致,阴阴冷冷,油滴到手上结成了油点块,陈小洛给她洗手,水从水龙头喷出,触碰到皮肤,还远没有手底下苏深的体温冷。

有那么一瞬间,陈小洛生出想用苏深做冰镇西瓜的念头。

“不行,你身上味道好大。”洗完手,陈小洛皱皱鼻子,总感觉烤鱿鱼的味道挥散不去。

苏深道:“肯定是你鼻子出了问题。”

陈小洛看了眼旁边的浴缸:“你洗个澡吧,我不想和一条烤鱿鱼睡在一起,我会失眠的,失眠就会头痛,我头痛你也头痛。”

苏深用沾满水珠的手抓抓头发:“好麻烦,你怎么这么娇气。”

“我是人啊,又不是死人,休息不好身体不舒服这不是正常现象。”

“行吧,”苏深道:“那你出去。”

“记得用沐浴露啊。”陈小洛不放心地叮嘱。

原因无他,沐浴露去味儿。

陈小洛关上窗帘,转身坐在床头,曲起一条腿,她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频道后将声音调高,盖住浴室的水声,便拿着手机点外卖。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慢慢滑动,手底下是各色外卖餐,她漫不经心地翻着,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的遇到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出现的时间,对她的态度和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看似顺理成章,其实都存在一种微妙的巧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感觉就是哪里都不对。

再者,牧冠貌似是个陈景龄的单推毒唯,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性格像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外表却像个四十的。

陈家的情报网陈小洛还是非常信任的,不可能出错,再加上陈景龄身份特殊,是当时的下一任内定继承人,对待他的事情上更是谨慎再谨慎,出现误判的几率很小,牧冠却说陈景龄还活着。

陈小洛眉头轻轻皱起,脑海中将陈家的死对头挨个过了遍,又一一排除。

她不信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节骨眼上找麻烦,尤其是在陈景龄的事情上。

可能是内鬼?陈崧叔消息泄露了?

陈小洛摩挲着下巴,愉快地决定将此事通知祖奶奶。

正当她准备切界面时,一只湿哒哒,白得剔透的手从旁边伸出来,点了一下屏幕:“这个看起来很好吃哎。”

陈小洛一愣,下意识转头,果然身边趴了一只湿透了的苏深,刚从浴室出来,连条浴巾都没有,晃瞎了陈小洛的眼。

她呆滞一瞬,倏地弹坐起来,抓过一旁的被子迅速将苏深盖了起来。

“啊呀——!”被子里传来苏深略带沉闷的声音:“你有病啊!干什么!”

“你出来就不能穿件衣服?”

“又没有别人!”苏深一把掀开被子,陈小洛立即转身。

陈小洛道:“我不是别人吗?”

苏深幽幽的声音自而后传来:“请问你哪里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