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玄幻又奇特的魔鬼经历?

还没等他恢复理性推开姚沛舟再甩他一个耳光,对方倒是先放开了他。

姚沛舟与他鼻尖相抵,唇齿间溢出低沉而粗重地喘息,墨潭似的眼眸里仿佛翻涌着滚烫岩浆。他听见姚沛舟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格外富有磁性:“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时煊:“”毁灭吧,赶紧的!

白面九尾狐仙,万年修行,当世狐族的老祖宗,国家安全局特殊案件处外勤一组前任组长,英勇殉职于岭川桑泽山,镇压上古凶神之一相柳,为后世敬仰。

多风光、多令人钦佩的一生——

时煊双手撑在洗脸池边缘,望着镜中这张和前世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脸,心情相当复杂。他伸手触碰到自己的唇,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姚沛舟的温度,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恨不得天降神雷把自己,不,把姚沛舟那个天杀的小兔崽子劈死。

他被自己上辈子的死对头给强吻了!

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他崩溃好一段时间,更不用说他发现这个平时在众人面前只会板着脸训话的姚沛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以为这货早已封闭了自己七情六欲,成了无欲无求的老朽木,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在这件事情上这么的——热情?!

东北大板,也有融化的时候?!

很多年前的一个酷暑,处里的后勤不知从哪儿拉了一箱冰棍儿回来放在茶水间冰箱里。时煊拿出一根方方正正、棱角分明还冒着寒气的冰棍儿,字正腔圆地读道:“东北大板!哎,我说,你看这玩意儿和姚沛舟像吗?”

“噗”和他一起溜到茶水间摸鱼吃冷饮的二组副组长岑泽霖一口汽水差点喷墙上,后者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望着时煊手里那白净方正的雪糕点点头,评价道:“端正、白净、还冒着寒气,像!”

随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诸如此类的外号,时煊给姚沛舟起过很多。有的,会当着姚沛舟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叫,还有的是背地里和岑泽霖发牢骚时突发奇想起的。

这也就算了——

数千年来,他给姚沛舟添堵找不痛快的时候占据了两个人认识时长的近九成,整个特案处大到处长和各个组长,小到门房、后厨和清洁工,谁都知道外勤一组和二组的两位老大特别不对付。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二组组长对一组组长心存不满,不甘屈居于人下。毕竟在特案处组别的顺序即代表了优先级,转到一组的案子一定会比其余组性质更严重、范围更广,这也就意味着,当其他外勤组手里的案件和一组相撞时,其余部门的配合行动一定会以一组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