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霞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胡欣在搞鬼?钟主任对那丫头很看重,天天带在身边,听说你们曾经有过冲突,她的心眼比针鼻还要小,孙红她们就是胡欣寻了由头停职的,难道是她拍电报叫你回来,好伺机报复?”
钟长天竟然把胡欣调了回来?那女人的脑神经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这事也像她能做出来的。
赵青禾又问道,“袁姐,你知道解院长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袁霞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也别太过担心,仅凭钟主任一己之词,不能给院长定罪,再说了,革委会不会不管的。”
怕就怕革委会和钟长天一丘之貉。
“袁姐,我恐怕不能在这里多待了,我得尽快赶回家去,免得夜长梦多。”
不管是胡欣,还是钟长天,全都是秋后蚂蚱,只要再忍耐这一两个月,全都不足为虑,可继续留在这里,并无益处,反而会面临危险。
可赵青禾也放心不下解诚,“袁姐,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解院长的近况?”
袁霞犹豫,“这……”
赵青禾不是凉薄无情之人,自打来到市医院,得解院长照顾良多,钟长天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这世上有一种人傲骨铮铮,受不得半点侮辱,在大革命中自杀的文人学者不计其数。
解院长幸运的度过了那十年,眼看着一切都要结束了,若是他受了委屈,执意自我了断,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让亲者痛,仇者快。
“袁姐,”赵青禾向前执了袁霞的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家有许多祖传秘方,其中就有那种,能配出来像油脂一样白的美容膏方,如果你帮我,我就把这个方子默写出来送给你。”
她从不让人白白帮忙,护士长是个好人,托好人办事可以,但不能让好人吃亏。
袁霞对赵青禾口中的美容膏方深信不疑,毕竟当初自己也在她那里做过几次脸,效果相当不错。
想想为人正道的解院长,又想想把医院搞得乌烟瘴气的钟长天,再想想美容膏方,袁霞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给解院长的家人送一点钱和票,要是能见到解院长,你再帮我给他带一句话,一定要忍气吞声,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胜利离我们不远了。”
说完这句话,赵青禾就离开了护士长家,她匆匆回到宿舍,三两下打包好行李,便拿着大队部开的介绍信,赶去了火车站。
“同志,给我一张去平安县的火车票。”
事实上,松河市往返平安县的火车票很难买,之前她都是坐汽车,这次只是想碰碰运气。
果不其然,并没有票。赵青禾略微思考了片刻,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同志,请给我一张去蓉城的车票。”
蓉城,正是刑卫东所在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给大家一大口么么踹,有谁能回亲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