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曾经历的事,在这一刻,不仅是对丛宁,他对自己也非常冷漠。
仿佛在他心里,他并未把自己当成一个人,而是同传言般冷血并且不知疲倦与疼痛的战争机器。
“后来你回来了。而我甚至没能听到你亲自在我耳边说一句最简单的话语,叫一声我的名字,你便又陷入牢狱之中。”
“我能做什么?自然是想尽办法救我的未婚妻出来。”
他抚摸丛宁的脸颊,冷冷道:“只可惜你回来的太早了。那时我虽然不至于向某些人下跪,以寻求他们的帮助,但要在不引发女王对你过多关注的前提下,将你完好无损的从牢狱中救出来,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说我恨你。说实话,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恨。我只知道,那半年很难熬。”
“那时,我每夺下一座城镇,在外名声越盛,对女王的威慑越大,我就会想:我离将你从牢里救出来、离见到你又近了一点。”
“我在思念你,丛宁。”他说着垂下视线,目光像带着剧毒的蛇,危险地注视着身前的女人:
“但每个夜晚,当我在营地里,在似乎永远也无法消散的怪物腥臭的血腥味的伴随下闭上眼睛,因战争的胜利,因距离见到你更近一步,而将要生出一丝欣喜的情绪时,我就会抑制不住地想:那座有着最高安全级别美誉的监狱,其实无法困住你。”
“即便女王将最重的枷锁套在你的脖颈,用铁链锁住你的双脚,你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那座监狱。就像我永远也杀不死那个叫应加明的魅,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困住你。”
“我不会逃的。”罗赛这几句平静的话语让丛宁隐约间似乎抓到了什么,她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具体是抓住了什么,只仓惶而急切地拽住他的手腕,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