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言又咳嗽了几下,才虚弱道:“我已经骗过笑笑一次,不想再撒谎了。”
剧烈的咳嗽动静太大,医生、护士很快被吸引进来。
陶燕在外面找了一圈,整个人急得满头大汗。在话务室看见白恪言,她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来。
当然,她也很清楚,为什么白恪言清醒后,宁愿偷偷跑出病房,也要来这里打这个电话。
因为,无论做手术前,还是做手术后,白恪言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口中只念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笑笑”。
陶燕舍不得责备她的白大哥,只能对韩栋发脾气。
“韩同志,白大哥的右腿,受了这么严重的枪伤。手术昏迷期间,还引发了肺部感染,以后能不能康复都成问题!你怎么能带他乱跑?万一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白恪言摆摆手,“陶护士,不怪韩同志,是我自己要来的……”
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白恪言疼得面无血色,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陶燕着急到:“白大哥,你昏迷了这么久,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了,我现在就送你回病房。”
这位陶护士,一直爱慕白恪言,厚此薄彼,在基地不是秘密。韩栋也不与她一般见识。
此刻,他和所有战友一样,都牵挂着白恪言的伤病,又钦佩,又难过。
白恪言在基地生死攸关,校嘉华在公司的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冰雪茫茫。
婚期取消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家通知爹娘,让他们把准备工作先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