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嘉华应得干脆。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刘镇长也很意外。
“当然不会。”校嘉华站起身,“刘镇长,借一步说话?”
二楼休息室。
刘三德坐下两分钟,就气呼呼从椅子上弹起。
“什么,增加三千张香皂票?你当我是印票机啊!”
过去,小破肥皂厂生产力不够,如果现在加票,就意味着战略调整,减少煤厂的投资,划拨到制造业。
校嘉华很无辜:“刘镇长,难道您不想改善群众生活,提高全镇的生产总值吗?”
“这……我们得回去开个会,再研究研究。”刘三德一贯口风紧。
校嘉华表示不急。
亲戚虽然奇葩,但不可否认,刘镇长也是良心干部,勤政务实。
他想让全镇发展,就一定会向上级打这个报告。
刘二梅复工后,两个年轻的社员倒没说什么,略尴尬的是谭桂香,总担心自己饭碗不保。
校嘉华把两个大姐叫到阁楼。
当着双方的面,她保证,谭大姐的工作不会丢。同时,她对刘二梅承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往事一笔勾销,不必再提。
管理嘛,该硬的时候硬,但也不应缺乏,资源置换式的妥协。
倒不是校嘉华“宽容”。即使身在其位,她依然更像俯视全局的旁观者,让牌局顺利打下去,才是关键。
况且,供销社想要壮大,离不开趁手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