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我对你没有私事。”

白恪言平静道:“我父亲早年赴法留学,后来一直在京大教法语。母亲是医院的大夫,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四年前,我母亲突然提出离婚,要求断绝一切关系,带走了十五岁的妹妹。”

“或许……你母亲听到了什么风声。”校嘉华说得委婉。这时候离婚、断绝关系的,原因不难猜。

“感情不能勉强,父母离婚,我可以理解。妹妹读的卫校,毕业要做护士,跟在母亲身边也是应该的。但我无法接受……”

白恪言痛苦而迷茫,“他们离婚不到三天,我父亲就被贴了大字报。有人举报他,留学期间和外国人交好,证据就是他和几个法国同学的书信往来,而举报者……”

不言而喻。

校嘉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

因此,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踮起脚,轻柔地抱了抱他。

白恪言僵住,女孩子的怀抱温暖又柔软,冷硬的心被一点点融化开。

“我不该,让你看到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

“不对。”校嘉华放开他,惩罚式掐他手背,“你的家庭,你的新家……是我。”

未来的事很难说,至少,在夫妻关系续存期内,校嘉华不吝优待这张精美的“大饭票”。

“嗯,是你。还有大宝,小石头。”

白恪言自然地牵回她,“走吧,咱们去爹娘家,接孩子。”

这人,喜当爹还挺乐意?

“我跟你讲,白同志,你别高兴的太早,俩小孩是很有脾气的。我可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又是钓鱼又是买新衣服的,才换来他们对老母亲真心实意的爱。”

“笑笑……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