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赵富达是方圆几个村子的一股清流,不喜欢整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心只想搞建设,提高生产力。
这批知青下乡时,赵富达就敲打过,管他天王老子,还是牛鬼蛇神,谁影响生产,谁就趁早滚蛋。
陈曼玲嚣张跋扈,大家有目共睹。村长不待见她,她还处心积虑地在村长儿子面前刷好感。
校嘉华退让了一步,表情十分为难。
“我丈夫也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他在前线保家卫国。可是刚刚,陈知青却诋毁他和坏分子同流合污,我要写信去问问部队领导,这样对解放军同志公平吗?”
校嘉华忽悠起来面不改色,天知道白恪言在哪个部队,什么兵种。
上辈子在职场,她杀伐果断的气场太强,这辈子收敛了锋芒,依然可静可动、可甜可盐。文能左右逢源,武能针锋相对,非常迷惑对手。
陈曼玲又气又怕:“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诋毁解放军了,我说的是你!”
这话是站不住脚的,诋毁军嫂,可不就是不尊重解放军嘛。
“曼玲,你少说两句吧,赵村长一会儿就过来了。”
河对岸,有明事理的女知青走出来劝。
陈曼玲自知理亏。
她平时瞒着赵富达,私下教训“坏分子”,是想提高自己在知青队的威望。没想到校嘉华一来,就撕掉了她身上的遮羞布。
“散了,都给我散了!”
陈曼玲恶狠狠地瞪着校嘉华。
劳动棚终于开饭。
校嘉华把整碗鸡块倒进野菜汤里,所有人迟迟不敢下筷子,生怕这又是什么“最后的晚餐”。
“别担心,以后会有更好的。”校嘉华耐心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