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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孔陡然烧起来,看来她真的醉得不轻,只是面上不显而已,连这种话都敢乱说。

萧云砚抢过她手中的酒坛,封好放在香峦树下,转身去看时,陈愿已经歪歪斜斜从秋千上起来。

他赶忙上前,扶住她的小臂,她倒好,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拂上他的脸庞,从少年清隽的眉骨到挺直精致的鼻,冰凉指尖划过他唇瓣,一路到他纤细白皙的脖颈。

萧云砚离疯就差一点了。

那凉意入骨,反撩起无边热意。

此刻少年眼里的光连他自己都读不懂,更控制不了,陈愿却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她眼神涣散,淡色的唇因为酒力红润起来,开口道:“小反派,真好看呀。”

她步伐不稳,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萧云砚身上,让猝不及防的少年往后仰,倒在松软的草地里。

那只纯色的小兔子似乎吓得不轻,连夜搬窝,躲了起来。

万籁俱寂,萧云砚压下将要逸出喉间的闷哼,一动不敢动。

胸膛上静静趴着的少女已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留给他无边的旖旎和柔软的触感。

萧云砚眨眼,喉间微滚。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将陈愿牢牢圈在怀里,指尖一并抛出棋子,打灭了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灯火。

无边黑暗袭来,他单薄的眼力瞧不清楚,也终于肯闭上眼睛,沉沦在这一刹的黄粱美梦里。

这一刹,胜过万千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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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乾元殿里的熏香比往日都要淡,屏退宫人后,萧元景亲手替宜美人摘下了易|容面具。

指腹处传来的温热令安若耳尖泛红,虽然已同眼前人有过肌肤之亲,几乎夜夜缠绵,但女子天性比男子多了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