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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候在殿外的彤史女官记载,乾元初年,新帝始纳美人,当夜临幸,亥时灯灭,及至天明,方传唤宫人备水洗沐。

注:新帝缺席早朝,史无前例。

加注:宜美人承幸后腰肢酸软,昏昏欲睡,新帝传唤御医。

很快,萧元景似乎“一夜七次”的消息传遍阖宫上下,无人敢议论,却无人不知晓。

这与艳史无异的秘辛传至高盛耳朵时,已成了萧元景“三天三夜”,他年轻气盛,“器宇轩昂”,开荤后便不知餍足。

高小侯爷第一反应是:他竟比我强?第二反应是觉得可惜,一个名存实亡的陛下,连隐私都能被宫人流传,反而姑姑在含章宫养男宠的事,没人敢多嘴多舌。

若非天底下没有女皇帝的先例,恐怕姑姑要逆了这天。

高盛虽纨绔嚣张惯了,但骨子里还是认萧氏皇权的,因此才会成人之美,满足萧元景那点可怜的奢求。

一个女人而已。

高盛不明白,但萧元景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恰逢及冠之年,却连个暖床的枕边人都没有,实在可怜。

高盛打了个哈欠,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屋内的冰盆散发着丝丝凉气,今夜为他侍寝的妾室已沐浴更衣,躺在薄薄的丝绸被下。

他掀开红罗帐,妩媚的女子两颊飞红,娇声道:“小侯爷轻点。”

高盛伸出手捏了捏女子尤带脂粉的下巴,撮着指尖道:“小爷最不喜这些脂粉气,也不想碰了无情趣的女人。”

女子瑟瑟发抖,裹着薄被往下爬,浑没有反抗的意思。

高盛更觉得没劲了。

阖府上下,竟找不到一个需要他用强的女人,在这样的温柔乡里,青年没有半分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