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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随他步入内室,堂堂方丈的居所比普通弟子还要清简,除了随处可见的经卷外,连张床都没有。

陈愿也是跟师父学会的打地铺,她盘腿而坐,撑着额头等饭吃,倒是空隐把手伸过来,如从前那般把了把她的脉象,说:“是调养得好了些,你身边应该有个用药高手。”

“比你还厉害吗?”陈愿不敢相信,她身边懂点医术的只有萧云砚,他还是下|毒为主,顺带学医的半吊子。

空隐摸了摸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说:“应该是比我厉害。虽然我不想承认。”

“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若要说医术最高明的,当属苗疆的巫医,只可惜苗族隐居深山,不入世。”

陈愿歪头听着,轻转瓷碟问道:“那萧云砚不会还是个苗疆少年吧?”

“他好看吗?”空隐反问。

陈愿怔了一瞬,面色有些薄红,点头道:“比我好看,虽然我也不想承认。”

空隐轻笑,“那就是了,苗疆一族个个都是美人,最美的那个才能当族长,种上蛊王…”

陈愿摆摆手:“要吃饭了,我不想听。”尤其是什么虫啊蛇啊。

空隐唇边的笑意愈深:“你想的美,我偏要说。”

哎呀,你个老头还挺叛逆啊?

陈愿捋起袖子作势要打一架,哪知对面貌若少年的老头忽然咳嗽起来,一副体虚的模样。

“呦,你碰瓷?”陈愿在自己人面前相当放的开,她损道:“师父你放心,徒儿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空隐的眸色变了一变,快得叫人无法察觉,他看着会笑会闹的小徒弟,欣慰地应了声:“你开心就好。”

陈愿坐了回去,一边用滚烫的热水给空隐烫竹箸,一边说:“师父,你总要把皇兄的事告诉我的,你知道我这性子,与我无关的也就罢了,若是身边人,我见不得他们不好。”

空隐轻拍她的肩膀,带了一些力道,说:“哪怕知道真相,平添负担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