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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是那样乖巧听话的孩子,薛鸿文连责骂他一句都未曾舍得。

没有人能够让他受这种委屈。

父子俩静默半晌,恭亲王沉声道:“无论他变成何等模样,都是我们薛家的孩子。他的委屈即便不说,本王也晓得。过去本王总想着忠君便好,亦可获得一世安稳,薛家繁宁,哪料明氏欺人太甚!靖国从前乃本王铁骑踏出,现今是本王的儿子守住,这皇位明氏坐得,我薛家更坐得!”

……

薛扶光不为官,除非大事,否则很难知道朝中动向。

杜如安的信送进他手中,得知皇帝在定州一事上打他兄长的主意,忍不住冷笑。

真是不愧和太子是父子,连心思都是一模一样。

杜如安借此事做证明,确实踩在了薛扶光的需求点上。

不过,秦将军不可能去定州,这差事只会向下,落在除他兄长跟秦将军以外的武官头上。

或许……他可以一用。

薛扶光思索一夜。

第二日清早,杜如安在宫中的官道上被一个小太监撞到,手中握住张纸条。

小太监连连告罪后,匆匆忙忙跑开。

杜如安瞥了眼小太监的背影,有几分意外。

看来从前他真是对薛扶光小瞧太多,竟然连这宫中都有他的人。

杜如安看完字条后,将纸攥在掌心,一点点碾碎成细末,洒在路边,连渣子都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又是在朝堂上为定州之事争吵不休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