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杜府便被吵得鸡犬不宁。
薛扶光睡得不熟,隐约觉得有人靠近自己,猛然睁眼。
床榻前空无一人。
他揉着眼,起身唤:“韶景。”
未有人应声。
他又唤了声,屋外的丫鬟进门点灯:“世子,奴婢为您倒杯水。”
薛扶光揉着额头,指尾触到粘腻的药膏。
是刚上的药?
他蹙眉:“韶景呢?”
“韶景去厅堂了,听闻杜大人家出了事,他去听听何事。”
“现在?”薛扶光瞥着窗外天光。
“您才睡不久呢。现在外面闹哄哄的。”
韶景一贯好动,跑出去探听消息也无人奇怪。
薛扶光披上外衣,叫丫鬟将灯点上,等着韶景回来。
两柱香的时间,韶景便风风火火回来。
见薛扶光起来,先是一愣,随后做贼似的靠近他:“世子,杜公子下诏狱了!”
薛扶光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