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任丞年看着这个年少时深深爱过的女子,心下仍旧有微微的触动。
任婕迎他进门,赶着任洲上楼。任洲顺从地转身,任丞年却拉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不可置喙的冷硬:“任洲马上就成年了。”
任婕目光微微一闪,转身去泡茶,权当默认。
等热茶上来,任丞年抿了一口,开门见山地对任婕说:“任洲我要带走。”
任婕愣了一下,鲜红的指甲捏在杯柄,笑道:“丞年,这事我们早就讨论过。这次你回来看任洲也没通知我,你要知道——”
“法律程序我会让我的律师团和你谈。”任丞年皱眉打断她,“我不能看着你这么毁了任洲。”
任洲不敢抬头,缩着肩膀盯着茶几上那盆小小的吊兰看。那淡绿的叶子,四下里探头,简直像一窠细蛇。
“我毁了他?!”任婕的声音徒然拔高,“他现在有希望冲击全国最好的大学!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方才她刻意伪装的祥和瞬间被撕得支离破碎。任丞年也在她尖厉的声音中想起了许多混乱的回忆,顿时皱起眉,他沉声说道:“任婕,你关注过任洲的精神状况吗?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快把他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任婕的茶杯落在桌面上,敲出一声巨响。
“丞年······这些年来我想过好多次,我还是很爱你,离不开你,任洲也是,”任婕忽然伸手拽住任洲的胳膊,“要不我们还是复婚在一起吧?”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那样柔弱、卑微。任洲却被她抓得生疼,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任丞年看着前妻这张美丽精致的脸庞,忽然觉得莫名悲凉,为自己那些年耽误的时光,也为任婕的面目可憎。
他淡淡地说:“爱?那任婕,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在金海大厦,你和刘总去了哪里?”
任婕蓦然惊住,手也慢慢从任洲的胳膊上滑落。她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瞪着任丞年。
“儿子,去上楼收拾你要用的东西。”任丞年温声对任洲说。任洲赶紧离开任婕身边,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