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尔流下了坐牢多年、好不容易刑满释放后、还没来得及开展新生活、就不幸得知前大牢正在被改造成温馨公寓的热泪。

“所以我那时候说话为什么没有人理我!总是换个新的底板打发我!大部分时候连底板都不换!”他伤心地控诉。

“我感觉好像是因为我们俩不够会哭,早知道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勒克莱尔带着淡淡的忧伤说。

“那也太没职业素养了——只能在缺德和缺车里二选一吗?哦,不能说了,我又想哭了。”维特尔更伤心了。

盖博斯并没有因为自己发发脾气就能被满足要求而感到法拉利真是太人性化啦!反而更深入地体会到了在管理结构里的问题。如果车队是按闹分配的话,那就永远都别想有清净。红牛和梅奔那样架构成熟的车队里虽然有很多委屈,可是每个人不得已的委屈和牺牲,却恰恰是团队整体可以高速运作的根基。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在梅奔和红牛,哪怕是最不被重视的车手,哪怕是f2或者拉力赛喊来的试车手反馈的问题,车队也不可能在扯皮里解决不彻底。所以盖博斯放下了淡淡的“我会不会太过分”的恐慌,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去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

正式冬测前他决定放松一点,休假十天,减少上车时间、多做基础训练,给自己和车队都多一点空间作为关系的缓冲地带。在意大利没日没夜地泡了两个多月,他也想出门去晃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想去拜访舒马赫一家。

迈克尔·舒马赫已经醒了很久,但是病痛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除了非常亲密的亲人友人,他的现状对外界来说是完全保密的。盖博斯的妈咪在今年回欧洲时去探望了这位老朋友,盖博斯这也才是第一次去看他。

勒克莱尔原本想邀请他去自己家里玩的,听说他已经有了安排,只好遗憾作罢。他有点舍不得和盖博斯说告别,但又不好意思像个粘人精似的这么点天数分开还要叽叽歪歪,于是心不在焉、垂头丧气了一整天,晚上眼都睁不开了还不想回自己的公寓里去睡觉,看得盖博斯忍不住想笑。

“今天要不要就留在我这里睡算了。”他也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

勒克莱尔:!!!

“可,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他说都不会话了快,但是身体却已经非常诚实地离开了门的方向、一把子黏到沙发上。

洗漱完后散发着不同香气的两个人在暖气的热浪里一起窝进了盖博斯柔软的床铺,在记忆棉里不软不硬地温暖下陷。过分安静的环境里,勒克莱尔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比过弯时候还快,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是有点沮丧——盖博斯多抱了一床被子给他,两人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那叫一个相敬如宾,兄弟睡觉都没这么远,早就踹被子开始拿着枕头互相殴打了。要是诺里斯那种没脸没皮的没准甚至已经开始公然放小h片逼着人一起看……啊,fk,我在想什么啊!

勒克莱尔精神崩溃了,他觉得人都躺在这里了,不说明白实在是不行。

盖博斯乖乖地把手手脚脚和下巴都埋在棉花糖一样的被子里,都有点快睡着了,在迷迷瞪瞪中被勒克莱尔叫醒,在月光里朦朦胧胧地看到对方爬出被子坐到了他的腿旁边。

“盖比——”勒克莱尔只庆幸现在屋里不够亮,所以盖博斯看不见他羞红的脸。他僵硬了几秒后才手足无措地慢慢趴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覆在他身上又不压疼他,把额头贴上盖博斯的脸侧,有点委屈地问:

“我,我长得……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我也健身很多的,不比max差——”

盖博斯:???

他第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对啊我知道啊,怎么啦”,然后声音就和傻气一起消失在了勒克莱尔的手里——摩纳哥人被子里捞出了他的手,握住后从自己宽松的睡衣下摆放了进去,放到光滑紧绷的腹肌上。

“……那……那momo我,哪里都行……”勒克莱尔哑着声音仰起头来亲吻盖博斯的下巴:“盖比,我也很好的,我也能让你开心……”

盖博斯:???

他在感动和困惑间疯狂摇摆,第一次在暧/昧对象和自己求happy时甚至搞不清他们约定俗成了什么样的上下关系——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躺着享福,但盖博斯也很乐意当1啦,又是另一种快乐……可前提是他得先搞懂对方是什么个念头啊,不然会很尴尬的。

不过很快盖博斯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勒克莱尔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还在发呆纠结、随便嗯嗯两声应付的这一会儿,对方都蹭得差不多了,羞羞答答地问行不行。小年轻就是小年轻,盖博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维斯塔潘,爱得越多越不耐心,倒也不是性格问题,勒克莱尔的性格够好了,这么一会儿依然是急躁的——因为感觉扭曲了时间,在他自己的感受里,他可能都做了一小时fore/play了。

“行啊,当然行啦。”盖博斯一边安抚地吻他,一边翻身坐到他身上,很从容地拿回了主动权:“乖——听我的。”

半小时后他就完全没劲了,松垮垮地倒在被子里——盖博斯就是觉得勒克莱尔很过分,也太会用脸骗人了!要不是他脑子没病,看着对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都要搞不懂是谁在do谁。

“你,你,哎呦,你哭什么……”盖博斯话都说不清了。

“太舒服了……盖比,盖比,再离我近一点——”勒克莱尔继续哭,俯下身来把盖博斯的大腿卡得更高了点。漂亮的肩背肌肉舒展,话越说越软,力气却越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