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之间的氛围实在是过于针尖对麦芒,以至于李寒山连和稀泥这种事都不想做。

李寒山低头抽出了一本书看,又听见周玦清朗的声音:“阿行,给你。”

他有些好奇,抬头。

周玦将一封颇为装饰颇有些花哨却又显得庄重的信封递过顾之行,他低声道:“下周二。”

顾之行打开信封,取出来一封邀请函,盯了几秒,又看向周玦:“恭喜你。”

周玦“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李寒山斜睨了一眼,隐约看见是击剑的字样,意识到这应该是在邀请阿行去看比赛。

周如曜显然也清楚,他甚至都没抬头,只是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好了好了,送完了赶紧滚吧。”

“放心,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周玦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转头看向他们三。准确一点地说,是看向顾之行与周如曜。毕竟从进入教室开始,他似乎就刻意亦或者无意地忽略李寒山。

周玦道:“对了,关明月后天要回国了。”

顾之行愣了下,少见地笑了声,“嗯。”

周如曜看着桌面,手指点了下桌子,没说话。

周玦喉结动了下,转身走了。

门合上发出咔嚓声,教室内却一片安静,窗外的秋风几度将树压弯。

李寒山敏锐地察觉到关明月似乎正是促使他们如今清楚突变的原因,他沉默了几秒,有些犹豫是否要问出口。

但没等他问,周如曜与顾之行的对话便已让他初初勾勒出来了这位关明月的印象。

周如曜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脸贴在桌上,就这样侧着头看顾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