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扑来一团黑影,撞到胸膛后,池越立刻将薛惟抱了个满怀。
“幸好,接住你了。”池越说。
薛惟手脚并用地逃出他那充斥着青柠味的怀抱,说:“走了……”
他走得太快,池越只得往前握住他的手,用委屈的语气说道:“哥哥,我看不见,你走慢一点。”
四周黑漆漆的,池越有夜盲症,的确是看不见路,当然也看不见薛惟逐渐红透的耳根。
薛惟很难解释今晚的感觉,他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从高到低,又从低到高,简直不要太刺激。
从没有人会有这么多的小动作,池越是他见的第一个。他甩掉池越的手,终于忍不住地骂道:“拉我衣角!这儿!”
他引着池越的手去够自己的衣服,“别老没事就来拉我手,你是基佬吗?”
池越愣了一下,随后否认道:“不是……”
薛惟气不打一处来,说:“那你是白痴吗,抓着我衣服,再抓我手你就等着吃我拳头!”
“好。”池越抓住薛惟的衣角,由着薛惟引着前面的路。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路,两人却都没再说话,谁也不知道对方在琢磨着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新想法从心底无声地攀升着。
不消片刻,他们终于走到了有光亮的地方。池越放开了手,从兜里掏出刚才在赵铭家找到的那张纸条,递给薛惟。
薛惟不明所以,问:“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