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一眼明了,连忙把纸条给塞进兜里,由着薛惟带自己去到大门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下开锁的声音。
薛惟当机立断,拽着池越扭头往门内钻回去。刚才在屋里的时候他扫了一眼,从赵铭家的阳台可以翻到隔壁家的阳台上去。
赵铭家在一楼,翻个阳台摔不死人。池越被他推搡到阳台处,他还没有开口,就见薛惟抓着护栏攀上去,一只脚踩到右侧人家的阳台边上,在半空画了个弧度,跃了过去。
「扑通」一声闷响,薛惟的脚着了地,说是跃不如说是跳,他这一跳没站稳了脚跟,差点叫刚才那阵酥麻的劲给崴了脚。
“赶紧过来!”薛惟缓了两口气,他知道池越看不清事物,便把手伸过去,压低声音地说道。
身后不停歇的脚步声像道催命的符咒一样紧逼着池越,池越毫不犹豫地起跳,只见他两手抓住护栏,踩着底下一个石墩子,在半空中一个翻腾干脆利落地跳进了右侧人家的阳台内。
他不知道薛惟正伸手等着拉他过来。猛地一个落地后,再次将薛惟给砸个正着。
这一天之内,他的心情起起伏伏,由高到低,还遭遇相同的两次「重创」,薛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此刻池越的嘴碰到了他的肩窝,在上面留下一个湿润的唇印。
这还是一层,另一层是池越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让薛惟觉得身上很热很热。
大夏天本来就闷热,此刻这么大一个人砸到身上来,更是火上浇油,他都能觉得自己后背冒出了热汗来。
只见他立刻揪着池越的头发,想将池越的头给抬起来,让人赶紧滚下去。
谁知这一揪,头发从指缝里滑溜地逃走了,他这才想起来池越剃的是个寸头的发型,别说是找出一根长头发了,就算是短短一根五厘米的头发丝都找不出来,更别说去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