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飞飞身份是堂弟，正打算悄悄溜开。被阿诺搂住了肩，“不跟我打招呼吗？潘先生？”

“您好”潘飞飞不冷不淡地说。

“你真冷淡”

潘飞飞可记得身上的鞭子，第一鞭抽的他震惊，第二鞭抽的他愤怒，第三鞭抽的他爬不起来。

“我怕疼”潘飞飞直率地说。

阿诺哈哈大笑，“坏孩子要被惩罚，好孩子才会有糖吃”

潘飞飞贪财，第一次去真正的豪宅，顿觉得以前偷进去过的汪先生家只能算是陋室。光手表就摆满一玻璃柜，想拿一个怎么了？潘飞飞简直觉得他才不可理喻。

潘飞飞不理他，阿诺只能跟着，在一旁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潘飞飞穿着西装，却不系领带。解开了两个纽扣，看起来十分浪荡。一个卖屁股的，登上大雅之堂也毫无掩饰，他自信地挺着脖子吃大厅里的点心，咔嚓声吸引着阿诺。

“我没空”他说。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中国人”阿诺为他点烟。

“我什么样”

“很难说，只是我一路走来，发现中国人从不抬着头走路，你不一样。”

潘飞飞烦了，“那是你孤陋寡闻，见识少”

他正左顾右盼寻找着投向他的目光，再顺藤摸瓜地主动找上门去，这样的模式，他还没失败过。同类之间，有些事情无须说话。

正赶苍蝇似地躲着阿诺，突然被一个背影勾住了眼。

杨青泽穿着黑唐服破布鞋，正巧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着大厅的金色喷泉，杨青泽咧着嘴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冲他凭空行了个英国脱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