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d啦~”
“哎呀……”她利索地拎起一串荔枝伸到我面前,
“睇你生得靓仔,只售四蚊”
她皱着眉头,仿佛吃了多大的亏。我被哄的哈哈大笑,
“阿嬷,两斤”
她弯腰嘀嘀咕咕挑着荔枝,
张重天站在不远处不愿意过来。
我不小心看到面前的旗袍行的橱窗,里面我们三人像皮影一样印在上面。“靓仔?”我找到自己的影子,歪头打量。
头发长了还没去剪,像五指张开了被绑在脑后。
个子不矮,虽然没有张重天高,但我站的比他近,在橱窗里我们一样高。而且站着,看不出是个瘸子,这让我感觉又高了一截。
肩膀宽直,一件旧灰色半袖衫,领口被撕的豁了口。到腰里被松紧短裤勒得很细,裤子是稠的,这种料子不贴身,凉快。没穿内裤,还好外面的宽松,家伙什在裆里悠搭也看不见。
脚下踩着木屐…浑身松垮垮。
明明五官全向上走,却莫名地颓相。
“我这样还是靓仔吗?”
我回头问张重天。
他盯着我,认真地说,“是”
我接过荔枝扔他怀里。故意把一瘸一拐走得夸张。
“这样呢?”
他不高兴地睨我一眼,走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