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
“哦,”本来脑袋乱的就跟鸟窝似的,再在枕头里闷上半天脸上压上几个地图,季正则瞧他这幅模样,想笑……但是生气。
这熊孩子太欠治了。
季正则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伤口,一会一问疼不疼,全然没看见小哥儿用火热的、能把他烫熟的眼光盯着他。
“阿英,你去打猎是不是想替我还债,”季正则把药膏在掌心化开,一点点涂抹在患处。
“嗯,”阿英道:“野猪值钱还笨,嘶……”
“再说!”季正则没好气道:“就你厉害,还嫌野猪笨,那东西能毁你几个了,不知轻重。家里的债再多,有我顶着呢,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哦……”
“还哦!”季正则大声道。
“阿正哥……”阿英从兜里逃出来两根小木棍,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这死孩子,还真会挑值钱的弄。
阿英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又拉了拉季正则的衣袖企图卖乖,让人放过他。
偏偏老处男就吃这一套。季正则一肚子怒火迅速转化成老父亲的语重心长,“阿英,咱家就咱俩,你要有个什么让我怎么办,上哪里寻你,再看看你这一身伤,不疼么。”
“不……”阿英只说了一个字,就让操心的老父亲给瞪了回去,擦完胳膊上的上,季正则掀开小腿上的破布,接着说:“看来还得定一下,第三条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