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明说话一向如此,也从不与人解释什么,他只在心里思衬着,小皇帝的世家大族意见可大着呢,看来以后也有的他们好受的。
不过他开心就是了,千金难买他乐意。
此次殿试只有一篇策论。
论的是“义利”之争。义者,宜也,乃理之当行。利者,人性之所欲也。这两者之争,古来有之,且儒家一向贵义贱利。可如今不同,萧瑾派人打通了茶叶贸易,虽说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钱财,但也引起了一些非议。尤其是最近朝堂上有些反对的声音,让他听着心烦,所以他才让韩仲文出了这样一道策论。
这样以后拿到试卷,便可以从答卷看出他们究竟如何想,站在那边的,究竟是近义还是近利。
萧瑾本想坚持到殿试结束,无奈这一场考试下来时间实在太久了,他在上头动了两下屁股之后,张崇明便极有眼力见地请他回去批阅奏书了。
萧瑾有些犹豫:“直接走可有不妥?”
“不碍事儿,您政务繁多,能抽出空来看一看便已经够了,剩下的交与老臣便是。”
不得不说有一个体贴的好手下,真是让人省心。萧瑾拍了拍屁股,把场子交给张崇明,这便安心跑路了。
可不是他不在意此次殿试,而是实在坐不住了。他又一想,觉得这些考生着实不容易,那考场可是几天几夜,能熬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到傍晚日暮时分,萧瑾才收到了殿试结束的消息。
受卷、掌卷、封弥等都已结束,如今几位考官都在连夜看考卷呢。
只这一晚肯定是改不了的,第二日仍旧在改。萧瑾也没什么事儿,便抽空去了一趟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