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宿在帏帐外几近沉了声,玉昀便也不大敢问。却听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那动静很大,与其说房门是被推开的,不如说那人是闯进来的。
“如何了?”
来人声线冰冷沉着,话里却多了几分急切。仿佛比她还想知道答案似的。
帏帐外高太医起了身,正与那人一拜,“摄政王来了?”
“孤问,公主脉象如何了?”
高宿看那人面色不好,只也急着道,“脉象还算是安康,可公主手臂上的红疹,确是疫症征兆。”
“……”那人也跟着沉了声,少许时候,声音柔和了些,又问高宿:“这疫病如何能治,可已有了说法?”
隔着帏帐,玉昀也尖着耳朵在听。却听高宿叹息了声。
“昨儿臣便与老师询问过那些流民。这疫病未经得医治,不过十五日,便会病发而亡。可若经得医治…许能拖延些时候。臣尚且只有三分把握,还需与老师再作研习。”
“十五日。”玉昀轻轻念了声。帏帐外头那人,也跟着往这里侧了侧眸。
高宿又道,“公主许不好再继续住在别院。疫病易染给其余人,臣一会儿往前寺打理间佛殿,公主还是随臣先搬去那边的好。”
“……”
从客院里出来的时候,玉昀将轻音和阿翡都支了回去。她面上蒙着一层轻纱,身上有了不干净的,到底不好染给其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