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罗纵身落入台下人群中,立即有同伴关切安慰地迎上来,她一边笑着解释,一边不经意间,往台上瞥了一眼。
那个穿着身黑衣的少年,也转头向观众席上去了——那边似乎是贵宾区?
陈阿罗收回视线,重新和同伴交谈。
另一边,泠琅在笑着祝贺胜利者:“不错啊,最后那招青鸟归山属实漂亮,什么时候练成的?”
苏沉鹤轻笑道:“半年前就练成了——你走后我无事可做,唯有练剑消遣。”
他这下坐在另一侧,不再像昨日一般挤在中间。
挤在中间的换成了泠琅,江琮在她右手边,不知在看什么,她也懒得管,全然投入到和友人的谈兴中。
她打趣道:“人说在孤独困苦中方能成就大境界,看来你此番是悟到了。”
少年眯着眼笑:“悟到了,却是不想再悟了。”
泠琅想起了什么,她靠近他,压低声嗓道:“我在山脚碰上了双双。”
苏沉鹤挑眉:“怎不见她?”
泠琅沉吟:“说来话长,她原本和我在一处,但大赛开始后便总寻不到人了。”
她迟疑片刻,小心翼翼道:“她有事瞒着我,我说想帮忙,但她不愿意……沉鹤,她之前有没有同你说过她的事?”
苏沉鹤没有马上答话。
他静静凝望她,被雨丝浸湿的刘海覆了几缕在眉边,那双总是困倦到难以让人看清情绪的眼,在此时更是幽深不可测。
泠琅忽然有些讪讪的,果然——
“她未曾说过。”苏沉鹤终于开口,“至于原因,阿琅应该很清楚。”
少年声音很轻,像雨丝飘在风中:“就像你也从未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