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惯常的淡漠。
“他瞧着的确比其他同伴要稳上许多,”他轻声道,“周围人都在谈论或张望,只有他一动不动。”
泠琅凝视那位僧人,这其实是位生得十分清俊的男子,高大清瘦,面若朗月,一声青灰僧袍,气质出尘。
而且,他头顶很圆,不若其他同伴那般崎岖坎坷。他的头好像很适合剃度。
泠琅觉得这个念头莫名好笑,她笑了声,道:“这就怪了,一个对赛事不感兴趣的人为何还留在山上?”
江琮说:“或许他不是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今日赛事还未正式开始。”
泠琅撇撇嘴:“你且看着吧,那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何以见得?”
“直觉。”
“夫人厉害。”
“你不信?若你像我这般见过太多高手,就知道这直觉从何而来。”
“夫人高明。”
泠琅不再理他,她觉得这人从昨晚开始就怪怪的。
怪别扭的。好像不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就无法组织词句。
虽然实际上,她比他阴阳一百倍,但他竟突然也这般回敬,实在是让她恼火。
而大象台上,第二轮比试已经开始。
参赛者素质显然要比昨日要高上一大截,乌龟拳已经遍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激烈的打斗,步步为营的试探。
刀剑叉戟,男女老少,几乎都是有两分能耐的练家子。泠琅看得目不转睛,在惊险之处,还忍不住跟着众人叫几声好。
很快,就轮到苏沉鹤上场了。
“下一位,苏沉鹤——对陈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