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爷爷之前拖着三箱水、累得佝偻的身影,想到爷爷枯瘦如柴、布满老人斑的手,单茶的鼻头便忍不住一酸。
她一点都不想原谅眼前的这些人。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更何况,晏随刚才那样为她和爷爷出头,如果她现在轻轻松松就原谅了陈佩这些人,那晏随为她做的,又算什么呢?
见单茶这副反应,陈佩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焦急:
“不是,我们刚才都说要付钱了,不让你爷爷白跑一趟,这样还不行吗?他开门做生意,本来就要满足顾客的要求啊!你怎么还不依不挠的啊?”
单茶快要被对方的强词夺理气死了,忍不住反驳道:“你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付钱,就是想折腾我爷爷!就是现在惹出事来了,你们才想着要出钱解决!”
单茶长到这样大,还从来没有这样激动地和别人争论过。
话一说完,单茶便忍不住按住了心口。
医生说过,心脏病人不能大喜大悲的。
晏随看了单茶一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下一秒,他看向陈佩那些人,声音很冷:“刚才给你们脸了是吧?”
晏随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这事儿说白了单茶和单爷爷被故意刁难,那解决方法自然要他们俩来定。
还是和上次一样。
这事儿在单茶那儿过去了,在他这儿就也就过去了。
只是陈佩这些条子生向来瞧不起学校里家境普通的学生,所以在发现自己低声下气对单茶道歉之后、单茶居然还不领情时,陈佩简直气坏了。
这会儿晏随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陈佩立刻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