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也附和道——
“就是,现在可不兴强买强卖啊。”
“东西不好当然要退,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不是吧,又要来道德绑架这套?”
单茶在旁边终于将原委听清楚了。
她忍不住和对方争辩:“明明离保质期还有半年,怎么能叫临期呀?而且我们不是都说要帮你去换新鲜的来吗?”
陈佩翻了个白眼,很无语:“他换一趟,来来回回又是半小时,我们十几个人活该渴死吗?”
单茶终于明白,原来对方是故意找茬,所以不管爷爷怎么做,对方都不满意。
其实她平时根本不和人动气,可此刻,想到爷爷被她们使唤来使唤去的狼狈模样,想到爷爷年过七旬还是要为了她四处奔波操劳,单茶只感觉气血涌上头,一张脸胀得通红,整个人又气又怒。
只是没等她再开口和陈佩那些人理论,手腕便被人从后面握住。
是晏随。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晏随一把将单茶扯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握住了那辆推车的把手。
他将推车从单爷爷的手中接过来,然后朝着戏剧社的方向一推。
那辆推车“嘭”的一声撞上了戏剧社的桌台。
突然见到晏随的出现,陈佩几人面色发白,嗫嚅着嘴唇,没有说话。
平日里的晏随都是懒洋洋的,对万事都不挂心,也不怎么因小事同人计较。
直到此刻,他身上的桀骜狠厉之气才尽数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