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水你让我们怎么喝呀?”
伴随着其他人的附和声——
“离保质期就剩半年了,临期的东西你也送来?”
“看我们都是学生觉得好欺负是吧?你这几箱水都不知道在仓库里落了多久的灰。”
“就是,喝出毛病来怎么办?”
下一秒,一个单茶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单爷爷语气焦急地辩解道——
“小姑娘,误会了,我们店里不卖什么气泡水。是你们指定要这个牌子,我才去隔壁超市买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是临期货……这样,我换几箱新鲜的来,你们看行不行?”
单茶顺着声音望过去,然后便看见了爷爷推着一个简陋的推车,推车上叠了三箱水。
是他气喘吁吁地一路从长长的坡道上推上来的。
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可这会儿单爷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灰色单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湿痕。
陈佩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道:“不用换了,你把东西拿回去吧,我们不要了。”
单茶什么也顾不得,快步跑过去,“爷爷!”
单爷爷抓着推车把手的两只手枯瘦如柴,布满了老人斑。
看见小孙女,单爷爷一愣,然后又转向先前说话的陈佩。
老人家说话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哀求之意:“小姑娘,你们打了电话说要的,我都给你送过来了,总不好退的。”
陈佩看了单茶一眼,然后很不耐烦地一拧眉毛,“那你自己算算我们等了你多久,我们都等了二十分钟!难道你明天才送来我们就要等你到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