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流蔫蔫地说好。
于是无视乌致举着的那条,拂珠将剩余的灵鱼收进须弥戒,火堆扑灭,地面也收拾干净了,她去溪边洗手,顺便给白近流嘴边沾着油渍的毛毛洗净,然后抱起白近流抬脚就走。
“拂珠,”乌致喊她,“你别走,我给你烤。”
拂珠理都没理。
见她走得比刚才更快,乌致只好起身追上去,跟在她身边问她好不容易出关了,这是打算去哪。
又问她天生琴心的资质何其好,可是修行出了什么差错,怎么五年才筑基。
还问她为何要穿青色衣服。
拂珠一概不予理会。
只在乌致说你就是你,你不必学别的人时,她才终于舍得看他,反问:“我在学谁?”
死缠烂打总算得到回应,乌致却顿住。
直等拂珠不耐烦,欲要收回目光,才听他低低地道:“你在学凝碧。”
她处处都在学。
衣着打扮,说话语气,乃至是最初在皇城的时候,她展露出来的用剑习惯,一切的一切,无不都在学凝碧。
原先他也想过拂珠是否为凝碧转世,奈何时间对不上。
凝碧当年死后若有幸转世,断然没拂珠这么小。
天机隐蔽,他耗费百年都没能算出凝碧来世,过去这五年,他也同样算不出这拂珠的前世今生,更算不出她与凝碧可有什么关系。
算不出,即不存在,拂珠就只是拂珠,她不是凝碧。
可明知如此,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想来见她,更想……
“凝碧道君不好吗?”拂珠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