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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珠生生气笑了。

她捏着树枝的手指崩到发白,面上却若无其事继续问:“你这么做,就不怕道君被你气得活过来?”

“那正好,”乌致也笑了,“她若能活过来,也不枉我做这么多。”

他目光更温柔了。

顿时咔的一下,树枝到底还是被捏断。

才烤到半成熟的鱼顺势掉进火堆里,沾了满满的灰。巴巴等待投喂的白近流见状,没忍住发出声哀嚎,旋即抬头,怒气冲冲地瞪乌致。

乌致没看白近流。

他一如既往只看得见拂珠。

看拂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似是不想浪费,她伸手要捡那条鱼,他便先她出手,以灵力处理干净,又串上新的树枝,摆放在地上的各种调料也一样样地拿起,给两面鱼身都慢慢撒匀了,方讨好似的递给拂珠。

拂珠没接。

她觉得讽刺。

以往乌致何曾做过这等亲力亲为之事。

百年禁闭威力竟这么大,不仅关得他性情大变,还关得他连这些都自学成才了?

却不知,他想讨好的,究竟是她,还是他口中的亡妻?

他真的能分得清吗?

便问:“尊者既已和道君结为道侣,为何还要来找我?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在上,尊者当真不怕遭报应?”

乌致不答。

他浑然没听到般,固执地举着树枝,想让拂珠继续烤。

深知他若不愿开口,无人能逼他开口,拂珠没再问,转头对白近流道:“今天就到这吧?先收起来,下回再吃。”